
魔女苏珊+斗龙之夜+鲸的灭绝+九州·梳头娘子+猴王+久久txt下载
魔女苏珊
原载于《飞·奇幻世界》2012年第5期
【文案】
我的妹妹是个魔女。她叫苏珊。我叫苏琏。
我们是孪生姐妹其实她根本不是我的妹妹她是个魔女
苏珊来到我家的那一夜,一场空前强大的魔法降临。因为这魔法,所有人都像死去一般熟睡着,我却意外地清醒。或者说,我也躺在床上,然而有另一个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,悄悄地拉开门。于是我看见夜空中七彩的光点明灭闪烁,好像有只硕大无朋的蝴蝶正在穹隆深处抖动翅膀,漫天浸地的磷粉如大雪暴降,世界就慢慢地被淹没了。这些磷粉还沉人了人们的脑海,就如同往清水中掺入毒药,所有中了这魔法的人,原本清澈的思绪就被搅成了浑浊的泥浆,咕嘟咕嘟地冒起绿色的泡泡,散发出硫黄似的味道我太害怕了,于是跑出了门,一面跑一面大喊。然而无论我多么拼命,我也发不出一星半点的声音。没有人醒来。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。在我身后,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追我,只觉得无端恐怖,恨不能大哭一场。但我哭不出來。
【原文链接】
斗龙之夜
原载于《飞(奇幻世界)》2012年11期
【文案】
"请姑娘另寻高处,恕我们不留了。"管家大娘很沉着地下了逐客令。一旁媳妇丫鬟们的眼里也都射出睥睨的光来,是讥讽她不知天高地厚、还以为自己是个稀罕物的嘲笑,小刀一般在她身上剜来剜去。她的皮肉似乎就被这隐而不见的锋芒一片片地削起,却没削落,只是乍着,如鳞,她就成了一尾血淋淋的鲜鱼。鱼的血是冷的,她的心也是冷的,而且硬。
【原文链接】
鲸的灭绝
【文案】
亲爱的,相信我当上帝用手抚摩你发烫的额头时,你跪倒在他的脚前。像草原上被雕追捕的迷路的野兔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家。
他让你的额头变得温热,让你变得像他的孩子。然后你出神的望着他,从你委屈,疑惑的眼球里反射出他的一丝歉意和仁慈。
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好牧师,这都是宇宙,是存在犯下的一个错误。他知道地球是整个宇宙的骄傲,他决定在这里放牧。
当他第一次赶着羊群来到这里时,憧憬着这片兰色会铺上他洁白的羊毛。
九州百业·梳头娘子
【文案】
九州这坨地方,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,那就是——老打仗!咦?这是九个字?没关系,只要你知道这是种神马状况就好。而且,你也会在暗地里明白,我不大识数,所以我说的话,多半也很不靠谱。
继续来说九州这坨地方——人们在东边打仗,在西边打仗,在南边打仗,在北边打仗,在东南、西南、东北、西北打仗。我不知道人死了以后会不会去地下打仗,但我知道有些鸟人会在初一?十五?或者大年三十?——长出翅膀来,呼啦拉地飞到天上去打仗。真不知道仗有什么好打的,我娘说,这就叫“男人的德性”,把天下交给男人管理就会是这么一种状况。每当她抱怨“男人的德性”时,她就会摸摸我的头,说:“鸦野,幸好你不是男人。”当然,我也不是女人。我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人,或者不是人。我不是人生出来的,但是,我也不是一只来自死国的魖(天狼星,夜神,琴奴,你们还好吗?)。我娘当然不是我的亲娘,她是我的养母,也是我的师父,她是一位梳头娘子。
猴王
【文案】
猴王在饥肠辘辘中醒来,清晨的露水像月长石似的在他的毛皮上闪闪发光。和猕猴那永远老朽的样貌不同,他的面孔无论何时都妩媚而秀气——琥珀色的圆眼睛轻轻转动着,小小的鼻孔下是嫩红丰盈的嘴唇,双颊没有一点忧愁的皱纹——因为他是一只金丝猴,披一身光华灿烂的上等皮裘,行动轻捷之外还出奇地高贵。
再高贵者也要吃饭。猴王端坐在树枝上抚摸着空肚皮。这根树枝是他击败上一任猴王夺来的御座,既能一览无余地俯视下土,又能遮风避雨,并很好地阻挡高空猛禽的视线。这是一棵老树的手臂,下方的树干上有一个椭圆形的深深的洞,远远看去,猴王仿佛坐在老树的眼睛上。在夏天,树洞里流出浅**浓稠的液体,和蜂蜜一种味道,引来无数的飞虫和小鸟,好像他们也来参拜猴王。
久久
【文案】
以此纪念5·12汶川地震死难学生
“我说,究竟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?”流羽不高兴地抱怨道。
炎夏的酷暑好像无形怪兽张牙舞爪地逼面而来,但一尘不染的玻璃门把它挡在外面,空调开着,房间又不大,所以每个角落都凉爽。两三排货架上摆着种种色彩艳丽的小东西,并不拥挤;细细看去,好像那有限的空间在不知不觉间被延长扩大了,所以那些漂亮小玩意儿的种类竟是出人意料地繁多,精美细致,倒有点儿琳琅满目的意思了。如此煞费苦心地省出地面来,就是为了摆放一张巨大的蓝灰色真皮沙发,沙发前的小桌子上是收银机和水杯笔筒便笺纸等零碎杂物。这沙发本来是这家精品店主人流羽的专座,但是现在另外有人坐在上面——一个三十岁上下男子,皮肤白皙,笑容和蔼风趣,穿一件浅青色的长袖衬衣,窝在真皮沙发里仿佛要融化一般舒服。他愉快享受着头顶空调吹出的徐徐凉风,自在地架着二郎腿,手里一大杯深红色的杨梅汁,一面咝咝地吸着,一面用吸管搅拨杯里漂浮的冰块,发出爽朗清脆的喀啷喀啷声来。在他面前,流羽正坐在一张矮矮的清漆木头小板凳上,仰视他这般反客为主,狭长的灰眼睛气得发黑。
“我说,学校不是已经放假了么?怎么还有学生来?”喝杨梅汁的青衣男子不理会流羽的愤愤不平,朝玻璃门外指了指,奇怪地问道。